在老人院的日子里,父亲和儿子坐在大树下,儿子翻看着手中的报纸。父亲指着大树上面问儿子:树上的是什么呀?儿孑回答:是麻雀。过了一会儿,父亲又问儿子:树上是什么呀?儿子不耐烦地回答:“你有病吗,跟你说过了,那是麻雀。”

接着,父亲从兜里摸出一个日记本,说:“你三岁的时候,我们也是坐在这棵大树下,你指着树上问我,那是什么呀,我回答说那是麻雀呀。你又问我,那是什么呀,我回答说那是麻雀啊。会飞的麻雀。你这样问了我几十遍,我就回答了几十遍。”

80后90后,您就别跟我们70后混了。他继续说道:“您算没算过这么一笔账,我们的父母现在都有七十岁左右了吧,我们假定他们还能活二十年,以我来说,我每年只有春节那几天能回家过,其实也就是五、六天,但是每天真正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五、六天是十几个小时,二十年就是两百多个小时,这想想就觉得可怕。”

“我现在真觉得我是个无家可归,”他感慨地说,“我是无路可走的人了。” “你还真以为咋们这些老东西有人稀罕呀,没有了,”他接着说,“往后啊,就全靠自个儿疼自个兒了.”

“只有你们欠我的,”他坚持道,“我不欠你们的.” 他似乎在寻找一种平衡,在这个过程中,他意识到了生活中最大的痛苦不是失败,而是在没有经历自己想要经历的一切时。

“人家这是活到了一个境界,该忘得都忘了,不该忘得都记着呢,这他妈才叫幸福呢.” 但这种幸福对于他来说显然很难触及,因为他的梦想一直被搁置。“别忘了心底的那个梦想”,这句话成为了他的内心追求。

最后,每次下定决心回家好好吃一顿饭,但总是在吃到最后,或是不再见面或是不再相认。“大家都觉得我挺善良一个人,” 父亲看向孩子,“怎么就跟父母相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