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南京的旅途中,回忆起五十多年前,我们坐在火车上,看着家乡景物滑过。那个时候,我们是一群特殊的“小兵”,现在,只有20人能够聚首。
当年,我们争论关于南京长江大桥是否通车的问题,有些人记得我们的火车通过了大桥,有些则否认,说是火车厢是轮渡拖过江的。我们甚至记不清楚坐的是什么火车,有的人说是绿皮专列,有的人说是灰色“闷罐子”。时间久远,我们真的老了,一些记忆已经模糊。
我和仁健充分发挥语言的魅力,一首《欢聚》诵毕,让大家都感动了。我想起逝去的陈琦战友,他游泳特别棒,在滹沱河大桥站岗时,曾经把一个溺水的孩子救上岸,因此立功。
联谊会结束回到镇江,我心潮未平。辉和权送纪念册给未去的战友义和保,我约他们同去。见到义,他拄着双拐在门口迎接。我赶忙紧握他的手,扶他坐下。这位老战友身染恶疾,但他坚持到了今天,我满足!
晚餐接近尾声,我郑重向战友揭秘:“今天是我66岁生日!” 战友们惊喜了。在一片祝福声中,我打开一个庆生的小蛋糕。蛋糕像一只小小的玉碗,它本是我今晚独享,现在我献给战友,一人一小勺,让共历沧桑甘苦的“小兵”们同享甜美。
我们的这批镇江小兵当年共32人,现在只剩下20人。一行向西奔南京,与过去相遇,与朋友共度时光。这场旅行,是对往昔的一次怀旧,也是一次珍贵的情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