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我经常梦到你。梦中,你的长舌头、闪耀的眼眸、鲜艳的毛发和跑动时像雪球一样迅速的样子都清晰可闻。在校外漫步时,遇见你的同伴,我不由自主地叫出你的名字——哈利,但你却没有回应。这世界上,只有你会在听到我呼唤哈利后停止而转向我。
去年夏天有点冷,雨下得很大。你因为病不能出门,就躺在床上睡大觉。我也跟着睡了。当你醒来时,你还是在沉睡中,我就轻声笑了,你翻个身继续睡着了。我无聊极了,所以决定让自己稍作休息。等到哈利醒来,他用那条长长的舌头舔我的脸,让我一脸口水。你微笑着看着我,而我也给你一个笑容,然后揪住你的耳朵,那种竖起来的样子让我心醉。
当我饿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饼干。你站在面前,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瞪着我,仿佛在思考是否要尝试那个诱惑。他终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小口小口地吃起了饼干,就像个孩子那样做事。一袋饼干我们俩分享,却谁也没有吃得太满。我去煮方便面,将两份合并盛放在碗里,当它变凉时,你还没开始吃,我逗弄你说要拿走你的饭碗,这时候,一阵汪汪的声音响起,小气鬼。
本来想让你安静地躺在我的床边好好的,可是又跑到妈妈房间去了,她生气地说:“为什么不听话?”她打了一巴掌,又不重,你却凶狠地叫喊。她拿东西打你,你却不逃离,只是在这里等待别人出来帮忙。那天看到你受伤,我心疼极了,哈利,在小时候,如果妈妈也是这样对待我的话,那么逃出去就是解脱。
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已经早早醒来的他趴在枕边盯着我看,当他发现我醒来后兴奋得不得了。摸他的头,他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是非常陶醉的一幅景象。我跟他说话,说“哈利好兄弟”,问候他早上的好。他似乎明白似的高兴极度。
每次早晨,他都不怎么开口,因为他的胃不好,也和我一样懒惰。但是我总能看到他的忧郁表情,就像诗人一般深思熟虑,有时候甚至忘记呼吸。而且,有一次他趴在地上好像陷入深思,对这个世界充满疑惑与忧愁,或许真的像个诗人一般思考生命意义。
阳光明媚的时候,他变得兴奋难耐,不再愿意呆家里玩耍,而是不断追逐周围的小动物或者墙角泥土,还会跑向陌生的小男孩,让他们摸他的脊背。当车辆过往或者有人经过,我们都会被分开,但只要叫一声“哈利”,一切就会回到原点。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的身边,即使周围的人很多,也从未真正离开过这片土地。
最令我生气的是,当我们一起享受美食之后,他就会忽略掉我的存在,一直专注于食物,无视我们的相处时间。而随着岁月流逝,这样的习惯依旧存在,但这也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是你们之间特殊的情感表达方式之一。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每次见面都会感觉有些不同:身体越来越丰满,从初次相识的小伙伴渐渐变成了年纪中老爷爷般丰满和威严。此刻望过去,那些日子显得那么遥远,如同一个温暖而痛苦的记忆链条连接过去与现在,与未来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