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他总是忙着念书和社团,好不容易等到寒暑假,他又忙着打工赚钱。那时他家中经济拮据,念书和打工是为了奖学金和赚学费。这些都是事实,也是正当理由,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个体贴的女友,所以也不强求他花时间在她身上,甚至尽力为他分忧解劳。

毕业后,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间小公司,她则在出版社找了一份画插图的工作。创业艰难,白手起家非常辛苦,所以她不但替他处理家务,还每天送便当和宵夜到公司给他,每次都只是聊两句就走了,深怕耽误他的时间。他的同事们都夸她体贴又得体,将来必定是个贤妻良母,她也有点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的付出受到了肯定。

公司的营运终于步上常轨,照理说,他应该有空陪她了,可是他却说:“我希望在三十岁以前,有自己的车子和房子,还有足够的存款,这样才能安心没负担地结婚。”于是他变得更忙、更拼了,就连她送便当到公司去,也常常见不到他。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像是游手好闲。交往五、六年了, 她渐渐发觉自己总是在孤单寂寞中度过,每年的生日、情人节、圣诞节,都成了一个人独自度过的情景。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体贴和识大体,只换来了男性朋友们的称赞,以及姊妹们的同情之外,没有其他结果。她开始对他的“反应”做出小小的小小变化,但总被他的善意的话语给压抑下来。“今天辛苦,是为了明天幸福啊!”两人整天粘在一起,却反而更加快乐,又更加容易分手呢!

情人节,在她的万般请求之下,他才终于答应晚上陪她去阳明山看夜景。她期待已久,却因为一通朋友电话,让这个梦碎于脚下,再也按捺不住这几年的孤单寂寞。她边哭边抱怨着,说出了自己的委屈。“你以为我喜欢忙吗?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此话一出,她变得哑口无言。他没有放弃,而她还未准备好离开,可现状却毫无改善。但是不甘愿的心种已经悄然萌芽,在等待最佳时机爆发的一天。他有工作、有朋友、有应酬,所以没有空。这也是她的选择,一直守候着手机等待他的来电,让生活随波逐流。

现在,她不想再独自守护空房室,不再痴痴地等待,那些曾经划定的界限,现在已被推翻。她决定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再为他送便当或宵夜;宁愿窝在办公室里边啃面包边画插图,或想新点子;也不再每天按时打电话问候;宁可与姊妹们共享美好的时光,或花时间打扮自己,更添自信。

半个月过去了,他才意识到似乎少了什么,但无法具体指出来。在那个冷清的时候,他拨通电话,却遭遇沉默——“我现在没空,要赶稿。”挂断后,对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这可能是一个转机点,让他们各自忙碌一些,可以减轻彼此埋怨的声音。

然而,他们分别两个多月之后,每次尝试联系,都只得到“我现在没空”的回答。他不能忍受这种状况,无论如何想要找到答案,“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吗?你是否真心爱我?”

最后一次通话结束后,她将手机递给身旁的人,“签名会结束后,你还有空吗?”对方回复:“只要你有空,我随时都有。”

麦斯韦尔咖啡那句广告语浮现脑海:“再忙也要与你喝杯咖啡。”我们生活中的繁忙状态,你是否忘记你的另一半呢?或者,我们能否像对待彼此一样,用心感受对方所经历的一切?

不要让你的另一半成为最后考虑的事项,当你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只能回味往昔的情感。而今夕何夕,请珍惜眼前人,即使我们无法同时拥有所有东西,但请学会珍惜那些可以拥有的瞬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