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我们曾是特殊的“小兵”,现在回忆起当年坐在火车上,看着家乡景物滑过的情景。那时候,我们争论一个问题:南京长江大桥通车了吗?有的说我们的火车通过大桥,有的否认,说是火车厢是轮渡拖过江的。还有些事,我们竟记不准坐的是什么火车。
五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只剩下20人能聚在一起。这次去南京,大家都老了,有的人成了职业军人,有的人转业复员到了外地,还有的事务缠身或者因病不能赴会。我想起战友琦,他英年早逝,没能看到今天的欢聚,这让我们感到痛惜。
我们这些小兵都是老或老工人的后代,还有好几位的父辈是老红军。在连队和各地战友一起,在晋北山沟里摸爬滚打时,我们发现自己缺乏顽强意志。于是,我们努力用顽强意志去磨砺自己,度过生活关、训练关、劳动关。仲歌喉高亢,联谊会上一曲《小白杨》,赢得掌声雷动;钱跳舞《洗衣舞》里的班长,《白毛女》里的大春,可是在联谊会上他并没和众女兵共舞,却主持节目;甬对我说:“我刚刚获得镇江市老年乒乓球赛冠军!”哇,好厉害的春!
联谊会上演《智斗》,阿辉唱得好,那形体和神态,把刁德一演活了。我朗诵东战友的杰作长诗《欢聚》。写到此,我又想起逝去的陈琦,他游泳特别棒,在滹沱河大桥站岗时,把溺水孩子救上了岸,因此立功。我还记得明一次把姑娘从铁轨推开,上前挡住飞驰而来的火车,将自己的腿撞伤。
回到镇江,我心潮未平。辉送纪念册给未去战友义和保,他们约我同去见义。他拄双拐迎接,我紧握他的手扶他坐下。这位老战友身染恶疾,但坚持到今天满足。他说:“我满足!” 义的话让我动容。我试探问他:“今晚能不能小聚一把?”义答应了。
餐馆里,“小兵”们热烈聊天。你看他们都已老了,但依旧如当年热闹非凡。在沉甸甸纪念册中寻味青春年的“小兵”们,再次感慨这份久违的情深。但就在这个美好的夜晚,一束惊喜照亮我们的笑脸——今天是我66岁生日! 战友们惊喜之余祝福声四起,我打开庆生蛋糕,让大家共同享受甜蜜的一刻,为历经沧桑甘苦的小兵们加油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