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初恋沉闷且冗长,不知算不算很奇怪。高三的时候,别人还都忙得昏天黑日,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就可以去到美利坚...如果一个人的初恋沉闷且冗长,不知算不算很奇怪。高三的时候,别人还都忙得昏天黑日,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就可以去到美利坚了。
我们班上有个男生人称大P的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 MUSIC,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逍遥人一起任逍遥。
那时候大P又黑又瘦面目狰狞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像刚中了举的范进,真的,后来我们逛动物园猴子见了他都吱吱乱跑,他倒来劲了,拍我的头冲猴儿们介绍:THIS IS MY pet!我也没含糊,告诉他:别喊了,看你的二大妈们都被你吓跑了。这是我后话。
刚和我一桌的时候,有天晚自习他大唱《我的太阳》我在一旁偷着喝可乐,当唱到高音时,他突然转头问了一句嗓子怎么样。我嘴里含着水差点全喷出来,那气得不得而已。他却跟没事人似的,说打人的姿势不对所以不够狠。我叫他教给我,他当真认真,还叫我拿他开练。
第二天上学见着我,他头一句就是:十三妹,你昨儿你打我的那些拳都紫啦边说边捋袖子叫看。那以后,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我跟大P的交情,在相互抵毁和自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他生活在一个嘈杂的世界里,总要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好像这样做才能证明自己什么似的。
常常是我替 他对答案,他趴着睡觉;吃饭,我吃瘦肉,他吃肥肉,因为他们需要营养;打架,他们都不管输赢,我统统拍手称快;自习,我背单词,他们用函数计算失忆率为88.7;放学走在楼道里,我们还要大呼小 叫地互相嘲笑一番。我们像哥们儿似的横行高三年级,要多默契有多默契。
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 一段弧度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人是对,那时 我特别相信这句话。我越来越感到与他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简单直接、毫无避讳。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是自己的影子嘛。在回想起来,我们之间其实从未牵涉感情问题,因为当时觉得很多事没有必要透露出来。但那个时候,即使如此,也深刻感受到了彼此间的情谊,那种情谊如同命运一般无法抗拒,它将会永远存在于心灵之中,无论何处何时,都不会消散 away.
临走的大P说:“别得意,或许折腾几年还是我们俩。”这是听到的最后一次话语,这个声音将永远铭记于心。一年后的夏季,大P参加辩论赛正值决赛场合,而I则悄然返回北京,与此同时,在城市角落的一家中餐馆爆炸,让我们的故事变得更加复杂...
之后,大P变得更为成熟与魅力四射,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摆脱那种追求完美的心态。在那个决定性的夜晚,当I再次回到美国,而邮件中的两封分别来自他的双重关切与内心挣扎——第一次,是关于辩论赛上的胜利与失落感第二次,则是对于现有的女朋友以及过去友情所产生的情感纠葛。当I终于找到了勇气写下回应,却始终未敢发送...因为,在某些事情面前,有些痛苦或许并非需要言说的,它可能隐藏在最温柔的声音之中,被爱抚而不是被揭露。而就在那份沉默之中,便是我们的故事渐行渐远...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也仍旧有一丝希望——通过助听器重新开始生活,以及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圆圈。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找到那种能够理解并支持你的人,无论身处何方。因此,即使曾经拥有过那么完美的一份关系,但最终选择保持距离,并非真正放弃,而是一种为了未来所做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