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我经常想起你。你的长脖子、闪耀的眼睛、鲜亮的白毛以及跑动时像雪球一样的小身影,在我眼中总是那么生动。我在校外闲逛,遇到与你相似的伙伴,不禁叫出声来:“哈利!”然而,没有回应。这世界上,只有你会因为我的呼唤而停下脚步。
上个夏天有点凉爽,雨下得连绵不绝。你因病不能出门,就蜷缩在家里睡大觉,我也跟着睡着了。当我醒来时,你还躺在那里沉睡,一翻白眼继续熟睡。我无聊透顶,只好再次入眠,因为只有当哈利醒来时,他才会用那张长舌头舔我的脸,让我一脸口水。你微笑地看着我,而我也给了你一个笑容,然后抓住你的耳朵玩耍,这种模样是我最喜欢的。
突然间,我觉得饿了,开始吃饼干。你站在面前,用诱人的样子瞪着我和舔嘴唇。我把饼干放进你的碗里,你只是轻轻舔了一下,然后慢慢吃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那样做事。我们俩一起吃光了一袋饼干,但谁都没能吃饱后,我去煮方便面,我们合并用一个碗盛饭,你担心烫伤,所以趴在碗边等待饭菜慢慢变凉。一碗完毕之后,你还没吃完,我就逗你说要抢走你的饭菜,那时候你大叫起来,小气鬼。
原本安静地躺在床头的地方,你又回到妈妈房间去了。她尝试让你出来,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她打了打你,但是很轻微,而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让我心疼极了,哈利,当年妈妈也是这样对待我的,只要我逃开,她就不会再打。
早晨,当阳光穿透窗帘的时候,你已经清醒,不过还是躺在地上,看着我。那一刻,你兴奋得不得了,对于见到我的反应非常高兴。而当电视播送的时候,你则开始缓缓闭上了眼睛,那是一种深深陶醉的样子。每当有人提起话题或者其他事情时,都会引发我们的讨论,有时候甚至争执。但有一件事永远不会改变:对于那个抱走你的男人来说,他是我弟弟。他骑自行车买肝条给我们,是不是让哈利记得吗?
终于到了晴朗天气的时候,我们决定出去玩。你跑向前,一路嗅探各种东西,从墙角到泥土,再从小男孩的手背上摸过。当人群渐多车辆也不少,我命令但被忽略了,这让我感到愤怒。不过随时间推移,看到疲惫且喘息不已的身体,也许可以原谅一切。在离开之前,还曾经有过一次特别难以忍受的情况——就是看到那些东西忘记掉所有的人,比如别人和自己的存在。即使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可以认为这是他们天性中的某个方面。而现在看来,即使体重增加也好,它成了成年后的标志之一。
当收拾箱子的声音响起,而旁边站着的是等待被关上的门前的期待,以及蹦跳的声音,以为这将是另一次冒险之旅。最后,在关闭门扉之前,将那份温暖递送过去——用手触碰你的头部,而后听见柔软湿润的舌尖触碰我的指尖。一声告别之际,“哈利”、“兄弟”,以及“早安”的呼唤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其实它像是传达理解与共鸣。而就在此刻,被遗忘的事情又浮现出来:还有一个关于黑狗咬伤事件的情节,它们仿佛是童年的梦境中的诗意画面,如同一段未完成的事业一般留存下来。在夜幕降临之际,当泪水汇聚而成河流,与那些关于未来的忧虑交织成绳索般紧密相连,最终导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涌出的悲痛感和悔恨。那一晚,在月色洒满房间的地毯上,无言地凝视著沉睡中的伙伴,并且不断寻求答案:“ 哈利先生,是不是应该找到新的伴侣呢?这样他才能拥有幸福?”
每当黎明破晓,或是在午夜梦境中,都有一股冲动想要带领他走向更广阔的人生道路。但直至今日仍然坚信必须保护他免受任何损害或灾祸;直到那个既遥远又迫近的心灵返乡日,又或者兄弟探亲归来的那一天,希望能够确保他的未来充满欢笑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