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孙建勇
2013年1月18日，国际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北京隆重举行，中国工程院院士王小谟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当人们把热烈的掌声献给这位杰出的科学家时，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一只不能自由飞翔的“笼中鸟”。
75年前，王小谟出生在上海金山县。自小聪明伶俐、卓尔不群。他喜欢唱戏，有板有眼。中学时，一家昆曲剧院相中他想招录他走上艺术表演道路。但是，他还是听从家人的建议——读国防建设，并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工业学院。1961年大学毕业后，他进入电子工业部38所，从事雷达科学研究。那时，他决心要做一只翱翔在科学高峰上的雄鹰！
没过几年，正当王小谟满腔热情投入科研的时候，国内风云突变。他被扣上“学术权威”的帽子，从科研一线被发配到研究所的机房，专门负责管理计算机。这对一个科学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屈辱和不幸，如同困在笼中的雄鹰，为此，王小谟一度无比郁闷。
这个时候真正给予他心灵援助的是艺术。自小酷爱戏曲艺术的王小谟，在有板有眼的唱、念、做、打中养成了一种乐观性格。他熟知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更熟知身陷胡地十九年的苏子卿，坚信“冬天已经来临，春天不会遥远”，困难只是暂时的。
很快，他找到了进行自我调节的绝好办法——在干完清洁工作后，他会在机房空调冷却池里来一段标准泳姿展示；在感到憋闷不堪时，他会与计算机进行车马炮对弈，或是对着计算机麦克风清唱一段样板戏……总之，他通过自娱自乐来保持一种昂扬精神和积极的心态。
塞缪尔曾说：“世界如一面镜子：皱眉视之，它也皱眉看你；笑着对它，它也笑着看你。”王小谟是此话最好的注脚。阳光总在风雨后，在机房里被“冷处理”了两年，“笼中鸟”王小谟终于被“放出来”，再次进入科研一线。在这段乐观面对不公的人生历程中，他们也有了一个意外收获——成为了一名计算机专家，这使他们日后的科研工作如虎添翼。
这一次人生的波折，使他们对马斯洛的一句话深信不疑，即马斯洛说：“心态若改变，则态度跟随改变；态度改变，则习惯跟随改变；习惯改变，则性格跟随改变；性格改变，则人生将跟随变化。”所以，在此后的人生历程中，无论处于怎样的逆境，他们都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向上的心态，不断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
有一次，当他们遭遇车祸并且得知自己患病，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而是在医院里照样拉京胡、唱昆曲、搞设计，与平常一样。此刻，他们坦然地说：“我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我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我去的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半年后，他们奇迹般地康复了，这让他们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而正是这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在长达50多年的科研征程中，让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令人瞩目的成就，被誉为“中国预警系统之父”。2009年10月1日，在国庆节60周年阅兵式上，由他主导研制的预警飞機作为领航機型，以银色雄鹰般稳健地飞过广场，那个瞬间，看台上的他流下了晶莹泪水，那是喜悦，是成功……